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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萌萌低声道,抬眸盯着他黑色的眼,“是,就算你什么都不做,那些女人如果再贴着你的身体一小时,我真的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甩她们巴掌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但那不是因为她们,而是因为你的不拒绝。”顾萌萌认真说道,“这跟你在中医院吃醋的性质不一样。”
    “你也没拒绝。”
    “可你明知道他们只是把我当侄女一样看待,跟我闲话家常;这跟她们解你扣子、坐在你怀里的性质不一样。”
    至少那些老人家没热情到抱着她不放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厉楚恒薄唇抿紧,没再说什么,收回手端起一杯酒浅酌一口,脸色冷峻下来。
    “你知道我爱你,不管我的爱在你看来够不够,我都只爱你一个,已经倾尽所有,如果你总是衡量爱的比较,我……不知道怎么做到一百分。”
    她的声音低而柔软,音量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。
    她永远不可能有他那样的性格,更不会放任自己的占有欲无限扩大,做不出他那样火爆的事。
    换作以前,他肯定连那些老人家都揍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她突如其来这样的话,厉楚恒的眸光不由得怔了下。
    厉楚恒深深地盯着她,棱角分明的脸没有表情,半晌都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,带着打量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
    很久,厉楚恒刚张开唇要说什么,武江便神色匆匆地走过来,站在沙发背后低声禀报道,“厉先生,出事了,表小姐被mrkinney差点侵犯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!”
    顾萌萌震惊地睁大眼,连忙往外跑去,手腕立刻被厉楚恒从后攥住。
    厉楚恒单手搂上她的肩,不容置喙地道,“你怀着身孕跑什么跑,跟着我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会所,明亮的女洗手间外,保镖们站着。
    洗手间里,叶佳妮双手抱紧自己,背靠着墙壁而站,一脸的惊魂未定。
    而金发碧眼的kinney则站在中间,衣服凌乱,腰间的皮带半松,一脸的酒醉迷离模样。
    顾萌萌有些闹不明白,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    “佳妮。”
    顾萌萌走过去,叶佳妮低垂着眸,一见她立刻跑了两步,紧紧地抱住她,“姐。”
    “没事,没事了。”
    顾萌萌拍了拍她的背,安抚道。
    “sorry,我酒喝多了……”kinney面色酡红地走过来,口齿不清地道。
    顾萌萌立刻陪着叶佳妮往后走了两步,厉楚恒冷冷地睨着kinney,脸色很难看,黑眸幽深。
    很好。
    今晚这出戏还节外生枝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看着顾萌萌陪叶佳妮往后,kinney立刻又醉醺醺地道,“叶小姐,你知道我一直在追求你……我很不好意思,我刚刚喝多了,碰到你才会情不自禁。”
    kinney边说边走过来。
    叶佳妮连连往后退。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    厉楚恒抬起一脚便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膝关节上,kinney当即倒在地上痛嚎,“啊——厉总,我……我们是合作伙伴。”
    “我本来不想用暴力,是你逼我的。”
    厉楚恒盯着地上的人阴沉地冷笑一声,随即睨向旁边的武江,“把他拖到vip房里。”
    “是,厉先生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顾萌萌有些愕然地看向厉楚恒,什么叫本来不想用暴力?!
    “姐,就是他。”叶佳妮定了定神后说道,“我电话里跟你说了,德尼酒店的kinney在澳门输光半副财产,转产手续还是我替他办的。”
    保镖们拖着kinney离开。
    厉楚恒转过身,一双黑眸看向顾萌萌,薄唇微张,“你让叶佳妮来认人?”
    难怪她刚刚会跟kinney东拉西扯的,他还以为她是故意让他吃醋。
    “你一点都不惊讶。”
    顾萌萌怔怔地看着厉楚恒,“那你也知道kinney的大半财产都被转移给了文池这件事?”
    她刚刚在电话里和叶佳妮抱怨着他幼稚的行径,说到kinney的时候,佳妮说认识,是个输了财产的二世祖,把财产和大半酒店都输给了一个姓文的,还恬不知耻地追求自己。
    顾萌萌对姓文的敏感,但里边太暗,拍不了kinney的照片,她才叫佳妮过来认人。
    如果文池才是德尼酒店背后的主人,但这次合约就有问题,因为那个文池摆明是有目的的。
    但看起来,厉楚恒……早就知道了。
    “我……先出去等。”
    叶佳妮看着顾萌萌脸上震惊的表情,知道他们之间有点事,便识时务地走了出去。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    厉楚恒没说话,长臂一挥将洗手间的门关上。
    洗手间里只剩下厉楚恒和顾萌萌两个人。
    “我……又多此一举了是吗?”
    顾萌萌靠着洗手池苦笑一声,“我还以为你真这么无聊要给我上课,你亲自来谈合约,其实就是想向那个kinney套话。”
    到现在,她才明白过来。
    和佳妮打电话的时候,她还想着要阻止他们的合约谈判,让佳妮认到人再说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厉楚恒的眸色深邃,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,颀长的身影站在她面前,遮下阴影。
    空气像被凝结住了一样沉默。
    顾萌萌看着他,不知道该自嘲好还是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才是正常的……
    “我女人真聪明。”
    半天,厉楚恒单手支在她身侧的洗手台上,黑眸凝视着她显然不开心的脸,自豪地勾起唇角。
    “那你要我过来做什么?这个局里没我的位置。”顾萌萌盯着他问道,“我完全可以回家给len讲床头故事。”
    而不是在这里被迫地“上课”。
    “我想你陪我!”
    厉楚恒深深地盯着她,一字一字出口,“我要用女人跟酒套那外国人的话,知道文池背后的目的,这种过程太漫长,我要你陪着我。”
    换了以前,他直接把kinney往死里打两下,揍几拳就搞定了,现在,他在努力转做一个合法又正当的商人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顾萌萌看着他的脸,脸上的不开心消退了一些。
    他真是越来越会辨驳了。
    她能说,他这几句解释的话让她舒服了些?!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直接说?”顾萌萌淡默地问道。
    “怕你无聊。”厉楚恒逼近她的唇,薄唇几乎触碰上她的唇,热气喷薄在她的脸上,“所以增加一点小情趣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那种叫情趣吗?
    看着一堆跟未成年一样的女孩围着他?!
    这个情趣……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在享受吧?!她以为他真的还为吃醋、占有欲、够不够爱这样的问题而耿耿于怀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顾萌萌保持沉默,臀~部抵着洗手池,向后仰下腰,离他的脸远一下,不想靠近。
    但下一秒,厉楚恒便霸道地将她搂了回头,低下头便狠狠吻住她的唇,带着浑身的强势与霸道。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    顾萌萌抗拒地想推开他,厉楚恒却将她搂得更紧,更加蛮横地攫住她柔软的唇深吻,不用技巧和章法,就是一种极度要令她臣服的控制欲。
    “嗯……唔……”
    她根本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接吻。
    顾萌萌蹙眉,双手抗拒地推他,他的胸膛、他的肩坚硬如石,她根本推不动,只能被迫地任由他予取予求。
    顾萌萌紧闭着唇,厉楚恒张嘴便咬她的唇,想迫使她张开唇。
    过份。
    顾萌萌想也不想地狠狠咬了回去,厉楚恒立刻闪躲开来,一双充斥着情~欲的眼紧紧地盯着她,薄唇上鲜红的血正在往外冒。
    她咬伤他了。
    顾萌萌有些愕然,厉楚恒低下头,拇指抹过唇,再鲜明不过的颜色……
    顾萌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心口的位置疼着,正想说些什么,厉楚恒已经抬起头来,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她,“发泄了是不是好受很多,嗯?!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顾萌萌不明白地看着他。
    “我不喜欢你不开心的时候,就一个人拼命压抑。”厉楚恒盯着她,“你表现强烈一点,不管是嫉妒、愤怒,我都喜欢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顾萌萌低下了眸,沉默以对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会这么认真。”厉楚恒低沉地道,一双黑眸深邃至极,脸色沉着,语气带一些自责,“你在沙发上跟我讲了很多话。”
    “可连那些话都是多此一举,你根本不在意。”
    顾萌萌淡淡地道,咬了咬唇,有些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。
    他不是真要给她上课,只是随便玩个花样让她投入进他的“上课游戏”中……
    她嫉妒了,她吃醋了,他就有乐子了。
    “我在意!”
    厉楚恒伸长手,在感应水龙头上冲着水,将血迹冲干,然后把手放到她的面前。
    顾萌萌看着他,唇抿紧。
    “再咬,咬到舒服为止,咬到你原谅我为止。”厉楚恒紧盯着她的眼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能咬舒服了才奇怪。
    咬破了,还不是她要替他包扎,她干嘛没事找事。
    顾萌萌偏过头去,又被厉楚恒捏住下颌转正过来,迫使她不得不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    “顾萌萌,我也一样。”厉楚恒忽然说道。
    “……”顾萌萌莫名地看着他。
    “只爱你一个,已经倾尽所有。”厉楚恒重复着她说过的话,“今天晚上……是我不对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顾萌萌的长睫微微颤动,不知道该说什么,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。
    他总是有办法叫所有人都成为他局中的陪衬,包括她。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    厉楚恒猛地一拳揍在洗手池上,充满狠劲。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!”
    顾萌萌震惊地看着他。
    厉楚恒抬起手,张开五指,低眸凝视着,随即自嘲地道,“没出血。”
    话落,厉楚恒又是一拳揍在洗手池上,顾萌萌来不及细想,已经抓住他的手,“厉楚恒你别闹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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