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俗顾顾梅顾四。随着这一跌落,瞬间散落下来,青丝如墨,几乎遮住了她的容颜,及腰的长发,流溢着动人的光泽和曲线。
海清被推开的瞬间还有些懊恼,当他看到那及地的青丝时,突然愣住了!“他”是女人?
长夫狼狈的想要重新将头发束好,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海清一把捏住,她的眼睛撞到了一双极幽深的眸子——
“你——是女人?”海清望着这张动人的小脸,映衬着缕缕青丝,虽然看带着几分青涩,却也显示出绝美的潜能,假以时日,她定然会长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。
长夫被他盯得脸色涨红,声音也不住的恢复了娇颤的本音:“你——放手了,好痛。”
海清这才看到,自己居然还捏着她的手腕,上面已经勒出一道红痕,而她纤长的手指上,琴弦割伤的地方还在。他的眸色一深,从袖口中掏出金疮药的小瓶,低声道:“昨天对不起,我不知道那个缘故,因为那把琵琶是我父亲要送给一个故友的,所以才会那般生气。”
长夫咬着下唇,被他的道歉打动,接过那瓶药,低声道:“我也不好,昨天看到父亲那个样子,实在心里难过,才会那样,你的后背也有伤吧?”
海清淡淡一笑:“我没事,习惯了,倒是你——”
长夫羞涩的说:“我没事,你——你能不能——先转过去。”
海清看她那天然娇羞的模样,心头一动,却听话的转过身道:“你上药吧,放心,我不会偷看。”
长夫转过身去,不住的回头,看到海清果然站到洞口处,根本没有回头,不知为什么,她就是信赖他,相信他不会怎样,自己也转过身去,小心的扯开肩膀,解开缠裹的纱布,已经被雨水晕湿,她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海清,就将少量药粉倒在伤口处,又极其费力的将内袍裹上、外袍系好。
“谢谢你的药。”长夫将药递还给海清,海清望着迷蒙的雨雾,转过身,看着长夫垂下头时的模样,还有那双有细小割伤的手,接过药瓶,又倒了些药粉,“手伸出来。”
长夫愣了一下:“为什么?”
海清见她朦胧的水眸,也不做声,抓住她的一只手,就将药粉小心的倒在伤口处,看着她要缩回去的样子,淡淡的说:“手有伤,你不必多心。”
长夫的心没来由一颤:“我才没有呢!”
海清也收回了药,脸上阴晴不定,自己的心头也开始懊恼起来,他站起身来,看着外面的雨,砸在草皮上,溅起一阵泥雾,打的人心也乱乱的。
长夫望着他的背影,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冷漠,只是他看起来非常孤寂,不由自主的问出声:“你的伤口要上药吗?”
海清淡淡的说:“不必了。”
长夫捏着自己的衣角,低声道:“对不起,把你的琵琶弄坏了,让你没办法送人了。”
海清不知在想什么,仍然是那个背影,似乎没有听到长夫的话,半晌才回过头说:“你娘很会弹琵琶?”
长夫听到这句话后,眼帘垂了下来:“我也是听碧姨说的,娘亲已经十年没弹过了。”
“十年?”海清淡淡的说,眼中闪过一丝悲凉,离他母帝去世也已十年了,十年可以改变太多、太多了。
“你一个人去长安吗?还是家在长安?”长夫不由自主的问出口,不知为什么,她很想探究他的一切。
“家?我没有家。”海清淡淡的开口,他和父亲四处游走,天涯之大,走到哪里,哪里就是他的家,如今他也该独闯天涯了。
长夫知道自己问错了话,低声道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——”
突然她感觉腹中一阵坠痛,一种不安的预感悠然而生,她——她这是怎么了?
半晌没有听到长夫的问话,海清转过头来,却看到长夫已经站起身来,地上一小滩血迹。
他的眼眸一黯,血?从何而来?她哪里受伤了?上前一把将她拉在怀里:“你——怎么了?”映入眼中的是长夫揪痛的脸,苍白没有血色,她的手按着小腹,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,散发着淡淡的血腥的气息和她特有的甜香。
长夫刚刚十三四岁,虽然身体已经发育,可是却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,虽然从医术上看过很多,也明白怎么回事,可是还是被吓坏了。
尤其是被海清抱在怀里,她虚弱的想要推开他,却发现一阵阵不熟悉的绞痛,让她失去了力气,而海清却已经准备解开她的衣衫了。
“别——我——我没受伤!”长夫咬着下唇说出这番话后,下唇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齿印。
海清纳闷的看着她,又看了看地上的那点血迹,再移向她的小腹,突然明白了什么,一时脸色也涨的微红,他虽然看过很多病人,但是——这样尴尬的情况却也是头一次。
抱住她也不是,推开她也不是,更何况能够感觉到她轻轻的发颤。
皱紧眉头,以医者父母心来安慰自己,忍住一丝难堪和羞赧,海清不自觉的开口道:“没什么,你把外面的湿衣服先脱了,然后我来帮你——”
长夫仍然坚持的摇摇头,海清皱了下眉头,低声道:“你自己动手,还是我替你解开?”
长夫一愣,抬头看他,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吓得低声道:“我——我自己来——你——你转过去。”
看到海清转过身去,长夫才小心的解开外袍,小心的将领口的吊坠放在内袍里面,看着衣服上那一小摊血迹,窘得赶紧团起那件衣服,挡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海清坐下来,拍拍自己的大腿道:“过来,坐下。”
长夫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望着他,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?更何况她的血——会弄脏他的裤子!
海清见她没有动静,自己的脸也微微一红,见她还没有动静,一把将她扯过来,抱在怀里,双手捂着她的小腹,源源不断的传递着热量。
长夫的脸红得快能滴出血来,而海清也好不到那里,只得以思无邪来开释自己。见长夫尴尬的后背坐的挺直,他又忍不住起了戏谑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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