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!”
军须靡脸色一寒,她说的一点都没错!
什么时候,自己的情绪居然如此轻易地被她左右?
他已无心折磨细君,抱起她就朝帐外走去,一挥手,守在门外的十个官兵全都钻进了帐子。
细君吓得花容失色:“军须靡,你要做什么?快叫他们停住!”
军须靡脸色铁青,听若不闻的抱着她就往主帐而去。
“你这个——”还未等细君喊出声,突然眼前一黑,长久的昏迷加上突然的刺激和怒火攻心,细君的身子一软,晕倒在军须靡的怀里。
这一个夜晚,几处无眠。
军医留下了药方退下了,军须靡和衣躺在了细君身边,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的传来,缭绕得他的情思,仿佛回到了那次宴会,她弹着琵琶,清唱的歌曲:“不惜歌者苦,但伤知音稀。愿为双鸿鹄,奋翅起高飞……”可惜,她歌唱的对象是霍俊!再过几天,就要行军入雁门,到时候就是和汉军决一死战之时!阳孙,为你报仇的日子,即将到来!
可是,他该怎么对待她呢?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雨归来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另一个帐篷里,银戈将听到的话语全数转告给单于:“刘细君那个贱人已经无法生育,现在只有我有军须靡的骨肉,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婴,那么将来的乌孙王就是我匈奴王的子侄,父王可以就此安心!”
于单冷哼一声道:“妹妹,你阻止父王除去军须靡,还不是怕没了男人,得不着乐子了?”
银戈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父王,你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?要男人什么样的没有,难道我会怕这个?再说他现在一心都在那个贱人身上,对我不理不睬,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匈奴?将来你要是登上了王位,我还不都是在帮你?”
于单的眼神里闪着一丝变态的邪佞,他怒火如炽:“将来你要是生了男婴,我就马上结果了军须靡!然后还要让那个贱女人陪葬!不过在死之前,我要狠狠地折磨她,让她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!”
伊稚斜冷哼一声:“你还能拿什么折磨女人?况且王兄还在,你现在就想着登基,难道不是在盼着王兄早死?”
于单腾地站起身来:“王叔,你敢取笑我?”说着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,向伊稚斜扎来,伊稚斜往旁边一绕,匕首就扎在柱子上,他一反身,将于单抓住,狠狠的撞向柱子,砰的一声,柱子颤了一颤,于单发出一声哀嚎,眼中的仇恨更深。
这时军臣单于气得白胡子都吹了起来:“你们两个在做什么?眼里还有没有我了!都快住手!”
伊稚斜微笑的拍拍自己的两只手,轻蔑的在于单耳边吐出两个字:“阉人”就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。
而于单受了这样的刺激,转过身继续朝伊稚斜扑了过去,气得军臣单于脸色直发青,一把拦住于单,谁料到他出现的太突然,一下子被于单扑倒,原本已经年老体衰的单于,头重重的摔在地上,昏了过去。